二分公司 陸文德
去年的四月,我在巴蜀。
那時,時常行走在工地,春風(fēng)陣陣撲面,記得我還看到了一地的油菜花,只是,不甚金黃,枝頭上還留有了更多的葉綠,在晃過眼中的時候,讓我再次定睛了一小會,雖不及金黃的油菜花的璀璨,但也別有一番味道。這已是四月,按照季節(jié)的來看,已是初夏,似乎是我后知后覺了。
比起金黃的油菜花?金黃抑或璀璨?似乎我早已見過,噢!原來我在江畔的時候,就早已見過,原來是心存依已久的東西被觸景生情,是那年,油菜花開曹娥江畔……再次翻閱,恰好兩年,也是四月,“工地邊上,油菜花將田地里的抹了個遍,那一片翠綠枝頭上一襲金黃,令人好不陶醉!”
人,似乎容易沉浸在陶醉中,但也容易被某些東西把你從沉浸中拉回現(xiàn)實。無限的放大思考的空間,最后還是回到了原點(diǎn)這個現(xiàn)實。那些與工地有關(guān)的光陰就這樣浮現(xiàn)在腦海中,再回首時,已然不是我們字典里諸如悄然之類來形容時間的詞了,歷歷在目的往事雖已成過往,但是留在記憶中那些影子終究是揮之不去的。
四月的工地,難得有了勝似旱季的天氣,于工程建設(shè)者來說,是求之不得的。工地現(xiàn)場,車來往在灰塵彌漫之中,也會偶遇泥濘不堪,這并不影響路橋干將們的好心情,因為工程施工蓄意接近如火如荼。
瀘渝高速的四季并不那么明顯更迭,那時的四月,沒有煙花。走在工地上,倒是常有淅淅瀝瀝春雨,夾在冷風(fēng)中襲來,冷不丁讓人一個顫抖,聲情并茂的演繹乍暖還寒的蕭瑟,讓人不禁糾結(jié)的思考,富有希望的初夏竟然還帶有暗淡的灰色,但似乎這并不能代表全部,因為,工地邊上,有一顆莫名樹映入我的眼簾,它那枝頭一點(diǎn)兒新綠似乎就在這令人暗淡的色澤中掙扎后,抽出了新芽,在帶有冷冷春意的寒風(fēng)中搖曳著,它的成長,無所畏懼。
橋梁的樁基就在這里的環(huán)境中,從地殼深處一點(diǎn)點(diǎn)向上長,很明顯的是,冷風(fēng)來襲的時候,它沒有一丁點(diǎn)的顫抖,偶爾陽光普照之時,我也沒有看出來它的那一份欣喜,它依舊按部就班的向蒼穹延伸,工地雖然是遠(yuǎn)離了繁華的城市,但在此時,卻呈現(xiàn)出了有序的喧嘩和熱鬧,帶給工友們的那份興奮卻是欣喜而又充實的。
那時的四月,仍常走工地,來來回回。時間和路基并行在延伸的地平線上,屬于我的那份欣喜和興奮在交替增減,這幾乎成了這一時代的我對未來追求時最好的印章,而內(nèi)心深處隨之生長出的困惑和渴求,形成了一種交錯而又富有韌性的張力,隨著生命的年輪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擴(kuò)大。
今時的四月,晚春似乎還未消跡,鮮有的陽光才讓人感受初夏的味道,約上好友,馳騁球場,暢快淋漓,讓人心情倍爽,才發(fā)現(xiàn)生活有時候需要憧憬,也需要適度消遣。也是這樣一個陽春的消遣,竟讓我慵懶地懷上有了某種程度的羨慕與嫉妒,自己希望的生活竟然是那么近,又那么遠(yuǎn) ,佇立窗前,陽光撲面,讓人思緒無限……
有這樣一句歌詞,“時間沒有等我,是你忘了帶我走,我左手過目不忘的的螢火,右手里是十年一個漫長的打坐。”初夏已經(jīng)來臨,打坐并不需要那么漫長,螢火的光亮也不那么持久,時間沒有待我,而我依舊向前,走過沉淀的陽春,換來輪轉(zhuǎn)的初夏,或許,這就是心的暖春了。